猊泽

拥抱有温度的世间,做个有痛觉的人。

【亚瑟×奥姆(ABO)】成王败寇(65)

“西瑞,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和你告别。”白金发色的混血塞壬弯弯嘴角,靠在窗棂上把话说得真心实意“我要去塔玛拉陵园了。”

“为什么忽然又要去,你与王签订契约不就是要他替你――”妮薇夫人皱起眉头,不自觉地提高音量着急着追问。

百特淡淡地打断她,垂着眼睫看不清神色“我改主意了。”

一句话把所有疑问堵了回去,海妖脸上焦急的神色缓缓褪去,露出苍白的受伤来,百特在她面前的冷淡和疏离都真实,不想回答就不回答,脱离了与他人虚与委蛇的虚假面具,在她面前连敷衍都做不来。

“你不能总是这些,西瑞。”银紫色的鱼尾像是华美的薄纱在水中翕动,卷起细微的水纹,她把背脊挺直,绷出刚强又脆弱的弧度。

“你不能总是自己去谋划,把一切都瞒着我,你明明知道塔玛拉只进不出,为此大费周章地强迫王与你签订契约,现在却又要以身犯险!”

塞壬族长的声音不由自主地严厉起来,像是训斥着不懂事的孩子,带着十足的威严和指责,句尾却隐含着不忍心一般叹息着规劝,把尾音放得轻轻的。

“不要太自以为是,西瑞。”

“我自以为是?”争吵的话匣打开了一个窄口,被心疼和柔软挟裹着枕在血肉里的刀锋露出半寸冷光,将连日来两人回避的矛盾尽数暴露“怎么就是我自以为是了?”

“从一开始我就不赞成你逼迫王去塔玛拉,你连为什么这么做的正当理由都不能给我,现在得寸进尺地要以身犯险,这还不算自以为是吗?”

“我最近在反反复复地做梦――”

“不要拿你的梦敷衍我!”

妮薇夫人气得发抖,连日的混乱和疲惫压迫在海妖单薄的肩膀上,两人都闭口不谈的矛盾像是裹满糖霜的毒药要她坐立难安。

她看着眼前低头不语的男人,对眼前的境况熟悉又疲惫,每次都是这样,说到关键就沉默,嘴巴紧得像是蚌壳,想要做什么,为什么要做一个字也不吐露,把她的试探和交流拒之门外。

又是一次无用的争吵。

妮薇夫人叹了口气,接下来的流程她实在是熟悉,百特会因为心疼她连日操劳先低头,他退一步把事情轻描淡写地糊弄过去,佯装祥和,粉饰太平。

不去解决根本问题,等待他们的只有下一次争执。

深深的无力感攫取了她的全部感官,美艳的海妖闭上眼睛,声音轻得像叹息。

“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能被你握在手里,也没必要事事争抢――”

“没必要?”

话头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被打断,妮薇夫人有些意外地睁开眼睛,混血的塞壬似乎也厌倦了这样无休止的争论,他轻笑一声把目光落到墙上“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妮薇,我树敌无数,要是不争,就相当于坐以待毙,会被人吃得渣也不剩。”

“我说过我会保护你。”

“我也说过我不能永远在你的庇护下当个懦夫!”

语气迅疾得像是雪亮的刀刃,碰撞发出清脆的铮鸣声,室内短暂地静默下来,模糊的声响透过紧闭的窗扉砸入空气中,几乎要结出冰来。

“我是百特家族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也是大祭司的儿子,这些本该是我的!我不该争吗?”百特的手指蓦然攥紧了窗棂,现出紧绷的指节来“他们有什么权力因为血统和毫无来由的偏见剥夺我的一切?”

妮薇夫人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些我都说过,但你不了解。”百特将激烈的言辞放得和缓,把这些一字一句地讲给她听“我是混血,没有族群,没有身份,如果手无寸铁就和死没什么区别。”

他不能要求一个生来血统高贵,注定继承族长之位的海妖了解这些,妮薇夫人聪慧过人,但也太过良善,塞壬族的天性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不能杀生,不能说谎,约束百特的障碍于她就是最高的清规戒律,而她甘心双手合十供奉她的神佛。

“妮薇,你不争不抢,那些长老就放过你了吗?”

原本低着头沉思的妮薇夫人听到这句话猛地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刺向窗边站着的白金发色的混血塞壬,眉眼的情绪风云变幻“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只要我想,没什么不能知道的。”百特缺乏感情地弯起唇角,指节在窗台上轻轻敲打,他垂下眼睫“等你告诉我,怕是要等到他们把你献祭之后了。”

  

  

穆克好像又长高了。

门口出现的人身形挺拔高挑,听见奥姆叫他整个人就是一僵,要做什么全然忘记,手还挂在门把手上就只知道盯着他发呆。

奥姆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站起身迎接久别重逢的少年将军,冷不丁被人扑了个满怀,搂住他肩膀的小孩用了极大的力气,低沉的声线都缠绕着不可名状的委屈。

“殿下。”

手指落到白色的发丝里揉弄,像是给扑过来的小家伙顺毛,身形和骨架都是大人的模样,头发丝却软得一塌糊涂,缠在手指上像是华美的丝帛。

“嗯。”

奥姆由着他抱,纵容地低声应道,自劫狱以来他音信几乎全无,怕是把这孩子担心坏了。

“拉斐尔让我在边疆避风头,暂时不要回来。”薄唇埋在堆叠的衣料中,闷闷地跟他的殿下抱怨“我给殿下添麻烦了。 ”

自造反失败,他被收押下狱后就等待着死刑的审判,抱着必死的信念孤注一掷,四天后他以为自己终于等到了来提审的狱卒,抬头却看到了站在栏杆外的混血君王。

男人静静地看着他,抬手解开堆叠缠绕在栏杆上的枷锁,言简意赅地下命令“出来。”

从牢狱到大门短短的一段路,他跟在亚瑟旁边一路畅通无阻,直到门口,男人停下来“你走吧,拉斐尔在外面。”

穆克抿紧了唇角,倔强地挺直背脊和脖颈,像一只在雄狮面前展露爪牙的稚嫩小兽,绷着声线冷声问“殿下呢?”

“这不是你能管的事。”

“你要把殿下怎么样?”小孩没有表情的样子冷冽又攻击性十足,他盯住亚瑟,像是露出尖牙的小兽,连软毛都炸起来,做好战斗的准备“无耻的盗贼!”

“这件事你帮不上什么忙。”亚瑟的脸像是万年不化的寒冰,将所有的情绪都冰封在眼底,露出几分冷硬来“别再乱来了。”

“那也比你心怀不轨好!”穆克冷笑一声,把话说得削金断玉般干脆,少年人清朗的声线压低了犹有狠厉的气势“你们要是敢――”

“你知道奥姆付了什么代价才把你弄出来的吗?”

一句话把未完的话尽数斩断,亚瑟低头盯住穆克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告诫他“贵族那边闹的很厉害,再来一次我都不一定保得住你。”

“他现在身陷囹圄,你至少别让他担心。”

“有拉斐尔在,那些贵族应该不会为难你。”奥姆带着穆克入座,招手让侍女呈上会客常用的招待小食。

“他们没那个胆子。”穆克翘起嘴角,少年将军的天生才智何其炫目,手握重权,如一柄锋芒毕露的刀刃,含着一泓秋水般的雪亮刀光,妄图据为己有或者将他折断的人都会被割伤,而今他把刀柄妥帖地交到奥姆手中,做他永不背叛的左右手。

“那个无耻的篡位者对您做了什么?”穆克抿抿唇,言辞里都透露出对亚瑟的敌意和厌恶“我听拉斐尔说审判庭决断为无罪,之后就再没了您的音信。”

“这几个月我在陆地。”奥姆看着还忿忿为他鸣不平的小孩,有点犹豫如何能顺理成章又不吓到穆克地把他和亚瑟的关系和盘托出“查有关塔玛拉陵园的信息。”

“您去了陆地?”看来陆地上的追击给穆克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小孩现在一提起陆地就皱眉头“为什么忽然要去塔玛拉陵园?”

“要去查一个松动的封印,穆克,过几天我就会出发去往塔玛拉。”金发的小王子从来心思缜密又思虑周全,在万事发生之前习惯做好防范措施“如果那边出现异动立刻带兵守住,不要任何人进去。”

少年将军整肃脸色点头应下。

奥姆看着穆克在水中飘荡的白色短发,短短几个月,以百特为代表包括失落之国国王在内的一行人让小王子对白发十足敏感“穆克,你有塞壬血统吗?”

少年将军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几乎是腼腆地笑起来“没有,很多人都以为我是混血。”

说罢他自己像是陷入回忆一般弯起眼睛,把曾经闭口不谈的秘密讲给奥姆听“拉齐家主也是,混血塞壬大多带着魅惑的血统,所以他选中我送到您身边。”

“原来是他。”奥姆敲了敲扶手,背脊贴上椅背华贵柔软的皮草,他轻笑出声。

他当初问了三遍,小孩宁愿跪死在他面前也咬紧牙不肯说出口,直白的忠诚让奥姆以为是被谁教养得如此之好,连流泪都是恰到好处的设计。

没承想这孩子本就是这样的人,坦诚直白而没有戒心,答应了就万死不辞,对谁都一样,过于刚硬的刀刃易折,那个年纪一片坦诚的没有心机最容易被利用摧毁,所幸他遇见了奥姆,那位王将他握在手中,用全部的权势和最大限度的慈悲宽容为他撑起一片不被侵害的净土。

穆克在奥姆桌上见过参他的本子,罪状罗列得分门别类那样齐全,出自拉齐家主的手笔,编造出的身世字字句句都确切地让人信以为真,他也知道,只要奥姆去查,那些所谓的证人和父母也都已经被安排妥当,只等好戏开演就能置他于死地。

可奥姆没查,穆克亲眼见到他向来圆滑通融的殿下将那个本子扔回拉齐身上,冷着脸让他滚出去。

他是谁送来的,这个问题开始得不到答案,后来就再没问的必要,宫殿中那个小孩被送到奥姆身边,年轻的王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横跨八年终于得到应答。

“被送来之前,你是做什么的?”奥姆罕见地起了点兴趣,指尖摆弄着桌角的雕饰问道。

“在黑巷当打手拿佣金。”

“你那时候才十五岁,瘦成那个样子,还是个Beta。”奥姆惊讶地扬起眉头,初见那孩子那么瘦,肩头单薄地在水中瑟瑟发抖,怎么都不像个打手。

“我打架不要命,所以他们都怕我。”穆克低头笑了笑,话说得轻描淡写“我拿佣金是为了吃口饭活下来,他们惜命。”

奥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些往日的苦痛无论怎样安慰都显得虚伪,他的手掌落到穆克头顶,手指穿插入柔软的发丝中轻轻揉了揉,声音里带着笑意。

“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可想不到,这么一个小不点竟然打架打那么凶。”

手掌压住额前的碎发,白色的短发落在额头上将蜜糖色的瞳眸半遮住,看起来温和而无害,他乖乖低头让奥姆得以完成这个动作,在温热的掌心落下来时微微眯起眼睛“那不是我第一次见您,殿下。”

“嗯?”

“第一次是在黑巷里。”穆克无意识地压住领口,层叠的衣料后有个贴紧皮肤的小东西硌到了他的手心“那时候我的雇主被杀,佣金没有着落,没钱治疗伤口和买饭吃,就缩在贝拉的店门前角落里等死。您出门时看到我后把拇指上的金玉扳指给我让我换钱,还让送您出来的贝拉关照我。”

奥姆偏头仔细地想了几秒钟,苦恼地皱紧眉头“我不记得了。”

只是一个随手的善行,那时清贵高傲的王百事缠身,贵族的刁难和不安定的边疆几乎攫取了他的全部注意力,实在分不出心神来记住这些事情,不过贝拉是黑巷里毋庸置疑的食物链顶端,有她罩着,这孩子估计会好过很多。

“那之后贝拉会给我找一点情报多的好过活的任务,有时候也会接济我。”

奥姆轻轻叹了口气“抱歉穆克,我――”

“没关系,殿下。”白发的少年将军弯起唇角宽容又柔和地笑起来,声音轻缓得像柔软的棉花“我记得就好。”

那枚扳指,他当掉的时候请求老板不要转手卖出去,做了几十笔任务后,他用几乎四倍的价格又赎了回来,穆克放开压住领口的手,伴随了他九年的小东西贴住皮肤摇摇晃晃。

所以在拉齐找到他时,他答应得毫不犹豫,他的殿下弯腰将扳指交到他手中的时候,金发耀眼得像是黑巷里层叠高墙挡住的钟楼高塔顶端镶嵌的深海钻石。

“您这次回来是要继续当政吗?”那孩子眼睛亮亮的,好像只要奥姆想要,他就能即刻挥兵造反,再次迎奥姆为王。

小王子笑着摇头,想了几种婉转的方式都不太实际,他很怀疑这孩子能不能听懂暗示,左右思索还是决定直接摊牌“亚瑟……现在是我的Alpha,我将以王后的身份重掌政权。”

一句话落入水中,穆克似乎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中间停歇了近乎三分钟的寂静,他语无伦次地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眉宇间风云暗涌地变了几变,将军皱眉强行把所有情绪按下,话说得艰涩又斩钉截铁“您如果放不下亚特兰蒂斯,想要重新掌权,只要您一声令下,我就能够挥兵尊您为王。”

“不是,穆克。”

“那是他强迫您?”手压在腰侧长剑的剑柄上,指尖因为过度用力泛起青白,仿佛只要奥姆敢点头,他下一秒就会暴起冲出去把亚瑟砍死。

“不是。”

“那您是自愿的吗?”

仿佛是爱那个字眼会烫到舌头,穆克匆匆将烙铁一样的字吞下去,从喉咙到胃都烧灼出剧烈的绞痛感,暴涨的情绪肉眼可见地跌落下去,声音低沉地字斟句酌。

“我想抓住他。”

奥姆犹豫再三,还是用了他曾经回答贝拉问题时的说法,他没有解释,那双湛蓝色的瞳眸盯住穆克,剖开用于自我保护的外壳将真诚袒露在他的将军面前。

仿佛提得极高的一口气忽然松懈,穆克的手指从剑柄上滑落下来,脖颈上挂的扳指如同高热的炭火灼烧着皮肤,他开口只觉声音艰涩“所以您放弃了自由和王位也要抓住他?”

巨大的迷茫充盈在胸腔里,多年迷雾中指引方向的灯塔忽然熄灭,他站在昏暗的原地不知所措,向前走和向后退都失去章法。

可是我已经长大了,穆克盯住那双湛蓝色的眼瞳,就算是蹲在原地大声地哭也不会有人来带他走了。

好像他努力了这么多年还是身陷在黑巷纵横交错的巷道里,睁眼闭眼都是巷子高高的旧墙,把头顶的海水切割成一小块,像是一个杯壁高耸的容器,盛满了粘腻的黑暗,而他沉溺在那片黑暗里挣扎不出来。

五岁之前他还仗着父母尚在有任性的权利,就算是在原地哭得睡着也会被父亲抱回去,后来他在迷雾中看见了灯塔,这一次就算没有人来拉他的手,他也要跌跌撞撞地全力向那个方向飞奔。

心脏被复杂的情绪绞得生疼,穆克竟然一时无法分辨自己到底是否在伤心、又是为何伤心,他张了张嘴,喉头哽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遭遇这样的事情好像永远也学不会习惯一样,无论外面包裹的是金玉还是稻草都会被一刀劈开地原形毕露,他还是那个站在寝宫的中央红着眼圈,被一句我不想要你击中就哽咽着说不出话的小孩。

时间声势浩大地冲刷过去为什么什么也没有改变,他这样没有进步,钢铁的外壳和高大的身形里包裹的还是那个软弱的孩子,穆克近乎埋怨地想着,真是没出息。

二十多年的时光齿轮飞速倒转,五岁的孩子被丢弃在黑巷的高墙边,等待着父母像是承诺里一样买好东西就回来带他走,雇佣兵头子直截了当地把被抛弃的事实讲得鲜血淋漓,那时的他也是这样忽然哽住,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张嘴连叫喊都发不出来,只能睁大眼睛哽咽着哭腔摇头。

太失败了,喉咙像是灌进铅块,压迫着封上气管,穆克垂着眼睛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眼眶里流出来逸散在海水中,不知所措地捂住眼睛。

“是您把我从黑巷里带出来的。”

少年将军的声音嘶哑得耳不忍闻,一如那时被一直追随的人拒绝也要攥紧拳头再要一次机会,黑巷出身的小孩不知道什么是放弃,打架就要拼命,一点赢面都不能漏掉。

头顶落上温热的手掌,奥姆的声音柔和又低沉,这些事穆克还没来得及讲给他听,但小王子却好像全部都知道一般“是你自己走出来的,走到我面前,那么小的个子,仰头睁大眼睛说要做我的左右手。”

“你成为了我八年的左右手,你做的很好。”

“但你不能一辈子做我的刀剑。”

曾经的王将珍重地握在手中的刀柄放开,交还回穆克手中,将剑横在膝上的少年将军仰起头,王座上的人走下千层金玉台阶弯腰将他拉起。

那座明亮的灯塔终将熄灭,呆在原地进退失据的小孩抱住自己,在黑暗和迷雾中大声哭泣,低头时看见胸腔里跳动着发光的心脏。

站在高墙下被丢弃的孩子也好,包裹在华美布料里肩膀单薄的十五岁少年也好,他在迷雾里奔跑了这么多年,抬头看见的却还是被高墙分割的深蓝海水。

五岁的孩子立在高墙下执着地等,偶尔会被好心人接济一点碎面包,饿晕再醒过来还是不愿意离开,扶着墙壁在黑巷里层叠的道路上打转,用脚丈量高墙下的每一寸土地,他就这么沿着墙一直走,直到有个小姑娘拉住他,对他说停下吧。

他早就走出那些纵横交错的巷道,只是缺少一个人对他说停。

现在奥姆拉住了他,故事万千终于落下帷幕。

荆棘满路最后开出枝蔓反复的玫瑰,等待父母的小孩长大了,追随灯塔的少年也长大了,他们仰起头跟二十三岁的穆克对视,蜜糖色的眼睛里落出滴滴答答的眼泪,手中捧着一颗正在跳动的发光的心脏。

“已经足够了,穆克。”

――――――――――――――

断网几个月的穆克收到了来自全世界的暴击,关于穆克眼睛的颜色我认真去找了原片看,结果温子仁疯狂切远景看不出来,去穆奥的tag里转了转,大约有三种说法,一个是绿色,一个是蓝色,一个是棕色,我选了最后一种。

其实写之前,对于穆克感情的考量一直在忠诚和爱中间犹豫,最后决定是一种杂糅着喜欢崇拜和感激忠诚等等的复杂感情,穆克把奥姆当做自己的灯塔,但他总得学会自己发光发亮。

穆克喜欢奥姆吗,当然是喜欢的,只是这种喜欢杂糅着崇拜就导致了他并没有以把奥姆据为己有为目的,他的灯塔灭了不是说奥姆莫得了,而是由喜欢作驱动力的奔跑变得没有结果,虽然在一开始他就没有想要一个具体结果,他想要的就是追随奥姆走出黑巷,但总要有停下的一天,我不想塑造一个痴情的悲情单箭头男二。

关于穆克在黑巷的事情和以后的方向道路如果大家感兴趣可以试着码一个番外,大约是找父母丢弃他的真相之类的。

给没有剧情的亚瑟点根蜡。
进入考试周,更新时间完全随缘,背书背的要哭了,每一科的老师重点都画了整本书QAQ

所以要辛苦米娜桑等一等啦(鞠躬)

食用愉快(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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